“我猜到了。”
“很好。”
对贺澄微微颔首,陈悦澜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贺澄的性子她一直都很放心,至于所谓的驭下之道,她厌恶“驭”这个字,当然也不会这么去教她。
“那么夏阳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度平还不稳,有些事情……我也还想放去度平做。”
贺澄没有把话说死,大庆的手工业者太多,同时也是靠着大量的手工业者,才能够做到自给自足。现在姑苏府一府开始推行八轮织机也不过是少数,还大部分都是相当于进了朝廷办的纺织厂自负盈亏,对市场冲击不大。
工业化也需要一步步推开的时间,更关键的是,需要一个释放口。
“我们会做我们的事情。”
陈悦澜看贺澄往前推出一个小兵挑了挑眉,很快将车也拉了出来:“你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必等待。”
所以贺濯造反这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别真要等三年吧?
贺澄与贺璞这对父女俩开始扒着日历数日子,成平长公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自己的公主府被贺濯用“孝心”的借口加了不少守卫就想笑。
“他是不是觉得这就能拦住我了?还是说信了他娘真的是‘我只想到处玩乐,不愿意继位’的借口,认为我什么都不懂?”
长公主府在贺瑶手上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消息没有经过允许别想出公主府的门。将不少人都捆了,成平长公主起身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看向面前的海图:“用了你研究出来的技术做出的布,看到会很开心吧。”
度平布开始被各种印染,也多了不少刺绣,细密的白布看上去格外精美。成平长公主摸了摸手边的一个荷包,觉得还是有点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