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你以前和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做错事情的人要接受惩罚,你我都一样,没有高低贵贱。”
冷面的少女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无比郑重地给自己的好友行了一礼:“家祖家父以及兄长均有牵扯其中,最先一位自六年前开始,现今为南阳县县令。账本在此,证词自有掮客、受益书生、与南阳书院给出,还望太女彻查。”
最关键的一环现在来到了她的手上,可她并不开心。
贺澄安静地坐在酒馆里,注视着原本湛蓝的天空染上金黄。周围市井的声音依旧喧闹,她也向来都爱着这种充满朝气的声音。可现在听来,这种富有朝气的声音有多少是对生活的期许,又有多少是每日都是如此的麻木?
不过也是,无论现在还是曾经,古代还是现代,生存总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她现在是太女,能够做的事情有很多,但也同样很少。
南阳,南阳,南阳——
“你要‘下场’,是么?”
“可以不是。”
看到母亲挑起的眉毛,贺澄没有回避,只是对着她点了下头:“我只是需要去那里,太学毕业生去南阳书院任教也行,跟着去南阳的外派当个师爷或者县尉也可以。”
她需要去那里看一看,去认真想想。
“我知道了,但南阳不适合你,另外有个地方更好,也更加需要你。”
陈悦澜接过贺澄手中那本账本,随手翻阅着又点了点:“那谷汀荷呢?你甘心她就这么被牵连着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