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念书啊,还能怎么样。这一期不过下一期,更何况乡试本就不是每个人都过得了的。”
“那我给你加个限制条件。”
贺澄耸了耸肩,表情里多了点复杂:“你有个名满天下的老师,你是他的学生也是人尽皆知,却无法带着一个班的人过乡试。”
“……”
“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特权快要消失没有了,又有一个人顺手递上了份投名状。能做到的话,那他会用个‘拨乱反正’的好名声留于青史,赶走他所有不喜欢的人,你会不这么干?”
别念了别念了,现在是个人都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陈开霁麻木地看了眼自家太女,太师这个职位压力就这么大?他还是太女表哥陈相侄子等等呢,也没压力大成这个样子啊。
“你从来看不起的女同事带着几个女孩子考过了,而且考得很好,未来肉眼可见,以后会是她们的。”
“那也不是舞弊的理由。”
“但总会有人认为是她们抢走了他们的机会,会不甘心。”
夜晚时分难得狂风大作,贺澄披上斗篷站在东宫窗边沉默着等待。她到现在为止把很多事情都串了起来,却又有了更多的疑惑。
她是太女没有错,同样也很明显,有相当一批人选择站队贺濯。很多人都认为既然成平长公主有亲子,反正贺璞是男皇帝,那么还位于长公主一脉才是正确选择。
谷航就是这么认为的人之一,可他做的事情也太蠢了点。
伸手科举,往朝堂上塞人,这种事情要爆出来那还得了?
不单单是他本人,连带着他所有的学生,经年的声誉全部都要毁于一旦。这场豪赌能够获利的概率太小,为什么他会这么选?
“皆是些孩子气的打闹,万万是做不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