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絮关上门,担忧地看着:“您……该不会真的想要喝吧?”
“宫中的阴私手段,似乎总是绕不开生育。对皇室而言,对这个社会而言,女人的生育价值总是远远地超过她们的才识与能力。”
说到这里,秦玉逢竟还有些想念出手就是要把人弄死弄残的皇后。
重口而脱俗。
是一个出色的疯子。
不过就算是皇后,在生育孩子这件事上,亦有着变态的执念。
秦玉逢厌倦地垂眸,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出神。
她真的需要有一个孩子么?
她真的做好了养育一个孩子的准备么?
屋中一片寂静。
香炉中的烟缓缓流淌,将屋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焦灼。
未几,香炉熄灭,门窗皆被打开。
一路急行的皇帝刚进门,便瞧见她端着空碗,明艳美丽的脸庞上只有一片冷意。
他险些腿软地瘫坐在地上,强撑着跑到她面前,嗓音忍不住颤抖:“你……”
秦玉逢却已换做浑不在意的神色,将碗塞进他的手里,便要转身走开。
皇帝只觉这碗烫手,瞬时松开,忙不迭地拉住她:“你不会真喝了吧?蓬絮没有提醒你?”
她回眸,眼角眉梢染上玩味,不答反问:“陛下可知,太后宫里来的人,对臣妾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你都不必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一句话直击痛点啊。”
秦玉逢回身靠近他,十指纤纤,轻轻地勾着他胸前的衣襟:“陛下已经同妾身有山陵之约,却仍旧将我禁足三月,这是因为您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