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乔大人。”他沉着声喊他们,“朕记得你们领的事不少,难道都是让下属去办,自己过问都不过问吗?”
两人一惊,发现皇帝如今说话越发犀利,心里暗叫不好。
好在他们一个比一个擅长面子工程和针对领导的话术,各自找到说法替自己解释。
问就时平时按照章程干活的。
再就是一张卷子无法体现他们全部的知识水平和能力。
然而皇帝主要气的是他们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在下属表现不佳之后,没有反省自己。
最气的,就是他们有恃无恐的态度。
他也确实不可能一口气撤下两位尚书。
眼看他怒火越来越高,秦玉逢扭头进了另外一边的偏殿。
“父亲。”
秦向安抬头,见女儿身子藏在门外朝里探头,嘴角抽了抽,又止不住上勾。
他起身迎上去:“娘娘怎么来了?”
秦玉逢非常自觉地扶着他的胳膊进门,跟另外几人打过招呼后,才说:“圣上在和几位大人说话,我不好再带着,想着这会儿也该到散值时间,过来瞧瞧您。”
两座偏殿之间隔着一座宽阔的正殿,只要皇帝不是大发脾气,他们是听不到另外一边的动静的。
所以他们也不清楚另外一边具体发生了什么,就更不知道秦玉逢其实是半路才走的。
秦向安一边欣慰于女儿终于懂事了,一边又高兴她会记着自己。
他:“确实快要散值了,但还要等着看看陛下会不会有其他吩咐。”
因为皇帝勤勉,内阁首辅又即将退休,内阁现在卷得要死。
所以他们今天的活早干完了,之前都是在处理各省传来的奏报。
这部分没那么急,他们不必等皇帝现场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