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山长庄易亲自出面,带着她学习了一段时间。
大佬就是不一样,博采众家之长,无论是说理还是辩才都十分厉害,让她这种喜欢搞道德绑架和诡辩的都无力反驳。
那段时间她堪称是心如止水,差点儿出家。
没坚持多久,她就表示自己性情顽劣,不适合再在书院进修,请求离开。
庄老先生在她走的时候,送了一封夸她的书信让她拿回去给祖父交差,然后语重心长地嘱咐她:“女公子日后无论有了怎样的成就,在外都不必说自己在书院中学过。”
“你在外边惹出事情来,不要说是我教的”的委婉版。
皇帝听完,觉得合理又荒谬。
荒谬就荒谬在这一系列事放在某人身上十分合理。
他艰难地消化掉这种荒谬感,问:“所以你读这本书,是想起自己在书院的日子了?”
“不。”秦玉逢摇了摇头,“臣妾是想要建一座书院,正在翻阅与书院制度有关的书籍,希望能找到可借鉴的地方。”
荒谬感重新填满皇帝的脑子:“你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建书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教师和生源足以卡死大部分有这种想法的人。
目前所有的书院,建立者都是非常有名望的大儒。
这些大儒本身就门生众多,受世家推崇,才能有实力建立书院。
女子办学,前所未有。
然而他眼前的女子,仿若并没有发觉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轻描淡写地说:“贤妃很喜欢书卷,学识极佳,多年来修撰古籍百卷,写下经学注解数十本。如果有一座书院能让这些书籍派上用场,她大约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