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应裴坐在沙发上,说:“家里开公司的,跟着干了几年,现在家里公司有人继承了,想出来历练历练。”
张支教笑了笑,“嘿,我也是,不过我是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就开始跟着老师干了,这次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咱俩有个照应也挺好的,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啊。”
曾应裴练练点头,“会的。”
张支教把自己身后的衣服拿了出来,“给,你带来的那些衣服我都看了,太薄了,这里可没有暖气,你穿那些衣服也受不了,而且这里到处都是土,脏了也不好洗,我让几个村民跟你缝制了几件新衣服,看看合不合适?”
曾应裴看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实打实从心里感觉不好看,摸着也不光滑,那种去流浪的感觉在这一刻特别明显。
“……挺好的。”
张支教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喂!表情好歹不要那么勉强啊!”
曾应裴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控制不住。”
张支教拍了拍他肩膀,“好啦,我刚来我也适应不了,慢慢来就好,受不了就回来歇歇,什么事情量力而为就好。”
“对了,你今天坐了一天火车了,也累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快点休息啊。”
曾应裴点了点头,“那张哥你回去的时候慢点。”
张支教扭头走了,曾应裴也扭头一下钻进被窝里,准备跟祝余煲电话粥。
然后就被被子的材料痒的不行,曾应裴刺挠的翻了个身子,实在受不了就穿上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好受一点了,才扁着嘴准备跟祝余打电话。
“祝余。”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连忙把文件放下,黑漆漆的夜里,曾应裴那张委屈的脸是真显眼啊。
“怎么了呀?看起来这么委屈?”
曾应裴说,“被子扎的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