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这件事没有跟曾父曾母说,自从上次她想跟曾父曾母说这件事,但这两个人忙的十来个电话接不了一个之后就打消了说的念头。
总的来说,祝余还真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只不过体现在对曾应裴好的方面,她觉得曾母对曾应裴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所以单方面确认了要让曾母不知情。
曾应裴倒时还好,祝余干什么他都乖乖跟着,反正他在祝余没有来之前一直都是被人推着前进的,现在有一个人领着他走向舒适的道路,而且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只要祝余做的事不违背他的道德底线,他就愿意一直跟着祝余走下去。
心理医生的诊所在一条街的二楼,整个房间用了稍微静音的玻璃和墙面,但稍微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如果一点声音都不需要的话,就把隔音的帘子也拉下来,整个房间就完全的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心理医生觉得曾应裴大概不需要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经过上次的了解,他发现曾应裴其实很乐意去尝试新鲜的事物,完全封闭的房间对他则有可能产生压迫感。
晌午八点的时候,祝余和曾应裴两个人到了诊室门口,祝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又把曾应裴身上的雪拍了个干净,然后按响了诊室的门铃。
曾应裴被心理医生请了进去,心理医生穿着简单的衬衣和天蓝色的马甲,金黄色的头发在他耳边温顺的趴着,那双圆溜的眼睛,给人的感觉就是和善又靠谱。
也许是心理医生本人就是这种性格。
“这里有衣架,可以把大衣挂在上面。”
曾应裴和心理医生坐在木桌的两边,木桌上铺着天蓝色的单子,一下一下扫过曾应裴的手背,像是在不断安抚着他一般。
祝余被心理医生的请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然后心理医生按响了音乐的开关,是一首很轻松愉悦的调子,没有歌词和呐喊,听这种音乐完全就是心灵上的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