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挥了挥手，“去吧。”

摄影师走了，这里自然没有别的事情了，工程师也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了。

曾应裴瞧着时间到中午了，就直接带着吴老去饭店吃饭了。

曾应裴说吴老要不要多留下来几天，他之前跟祝余去过一次春水镇，直达的地方没有飞机，要做火车和拖拉机才能进去，找不到车还要走一点麦田地。

吴老慈祥的眼睛总是弯着的，可能是人老了就想的开了，心也容易软，看见面前这个别扭又善良的孩子总是心疼的，所以在曾应裴面前才总是格外慈祥。

“不用，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各个乡村乱跑的，哪里的山路什么情况我都知道，现在的情形还好啊，以前的村子不少都还有封闭思想，对外来人恶意大着嘞，我当时和几个调研伙伴也是费了老大劲才夺得他们信任。”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曾应裴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情形。

吴老瞧着他表情还有点好笑，又跟他讲了不少事情。

看着他的模样不断变化还挺有趣。

吴老打趣的问：“祝余那个油条也没有教你怎么管理表情?”

瞧瞧这表情，是让人一眼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曾应裴瞬间发现自己表情有些不对劲，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然后告诉吴老，“说了，不过祝余说您是一位很和蔼的人，我在您面前不要太紧张。”

吴老笑了两声，觉得曾应裴这是实诚的可爱，祝余真是滑腻的跟条鱼一样。

她虽然一辈子关注文化保护方面的事业，但见过的牛马蛇神不在少数，得到这么高的评价的祝余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