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拿湿巾擦了擦,没擦掉,她皱着眉,她是决定下了车就去拜访吴老的,手上这个样子去拜访可不好看啊。

曾应裴想起来自己很小的时候,吃橘子手上也染过黄色,佣人就会拿酒精给他洗手,可能会有点疼,但无所谓,手上只要没有颜色就行,这是他什么豪门少爷的形象和排面。

长大之后磕掺到天天吃外卖的曾应裴想起以前的事,只觉得糟糕透顶了。

他换了张消毒湿巾给祝余又擦了一边,上面颜色淡了很多东了。

祝余对着光看了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好像还是有一点,要不再擦一擦?”

曾应裴想起自己小时候一边哭一边被佣人哄着用稍微刺激的液体洗手,那种不好的回忆一下子就涌上来他心头。

“别洗了,还有谁趴你手上看你手上有没有颜色不成?”

祝余眨了眨眼,把手搭在桌子上,缓了半响,说:“也是。”

曾应裴情绪莫名其妙消沉了起来,他经常这个样子,以前徐钱也会问他,说他总是莫名其妙心情就不好了起来。

其实他只是想起了以前糟糕的事情,说出来又没有必要,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却足以影响他一段时间的心情。

一个人消沉时,周围的气息是很容易感觉出来的。

祝余把手突然放在曾应裴的面前,把准备发呆缓解情绪的曾应裴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

祝余指着自己的指甲,眨了眨眼,说:“你晕车的时候闻闻我的手,看有没有治晕车的作用。”

她手上橘子味也蛮浓的,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侵入肉里的,这不比橘子皮还有用?

曾应裴:“……要是有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