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来不来都无所谓,祝余这两天还在家里陪他妈吃饭,能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整日在徐钱家有一种时间被模糊的感觉,日夜颠倒,他怕自己再不出来就分不清现实和虚空。
再加上几亿的债务催着他,他也想重新振作起来,只不过就单单是坐在这里,坐在公共场所,他都有一种浑身局促的感觉。
曾应裴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坐在咖啡店的窗户边,直到一个男人戴着帽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很胖,漏在外面的肤色看起来气色也不好,一副有病的模样。
他一屁股吨坐在椅子上,看着曾应裴摘掉了口罩,露出那张肿胀的脸。
曾应裴脸色平静,他来之前就想到了,不管来的是他的仇人或是陌生的人都无所谓了,他懒得跟这些人交谈了,可只有忙碌才能在此让他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曾应裴觉得自己变成一个矛盾的整体,他不想活着,也不想消失,不想出来工作,也不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张长兴浮夸的笑着,“怎么样?当初赶我出公司的时候没想到有这一天吧?”
曾应裴面色平静,“撵你出去是因为你烦了错。”
张长兴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嘲笑曾应裴说:“你啊,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哪个公司里没有几个像我这样的人,没有我也有别人,你为什么不能圆滑一点呢?就不能把我留下?”
曾应裴冷冷的看着他,不明白这种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张长兴吸了根烟,被咖啡店店员过来提醒一句,结果张长兴直接把滚烫的烟扔到了店员身上,鲜红色的制服瞬间被烧了个洞。
张长兴无所谓的扔了几张钞票在地上,恶狠狠的说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