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合作商,他们不是合作的好好的吗?他是没有赚到钱吗?是他单方面在付出吗?
为什么要因为他父母的原因解除合作?
这一切都让曾应裴想的头疼,想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下来,他把灯打开,然后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把眼睛盯的生疼,他整个脑袋里都是有浆糊被猛摇了一样眩晕。
曾应裴捂着自己额头,只觉得困到极致了却睡不着的感觉,明晃晃的灯光让他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要不是徐钱每过几个小时就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的状态,他真不知道该从哪里知道自己存在的痕迹。
后来,他听见门口有响声,但他真的没有力气去管究竟是谁回来了,他甚至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自己的外公,他躺在棺材里,慈祥的眉眼扫视了一圈参加葬礼的人。
唯独没看见他的外甥,没看见唯二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他在这里朝外公挥手,告诉他外公他来了,然后一眨眼,发现自己其实躺在床上,这才发觉自己可能产生了幻觉。
他比过去好像清醒了很多,不会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埋怨,可他的病好像更重了。
然后他又听见了屋门口的响声,曾应裴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但却没有力气去面对任何一个人,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一道视线盯着他,然后温软的口感亲上了他的额头。
没有人会这样亲昵的亲他,除了祝余,可是祝余不爱他。
然后祝余对他说晚安,声音很轻,曾应裴甚至认为这是他们最亲昵的那段时间,祝余还没有找到工作,也没有说过工作都是为了他这样的昏花,她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刚来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甚至傻兮兮的把情侣酒店当成饭店。
随着灯被关掉,门也被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