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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无非是两个。

人得不到合理的答案时,很少从习惯的大环境找问题,更倾向于找与自身有关的问题。简单来说即从对方身上找原因,或者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我不理他是不是故意的?二、他是不是做错什么?

显然和自己的朋友打招呼这件事不会有错,起码在正常状态下,行为本身没有错误。上次的见面也不至于糟糕到我刻意不理人的地步,更何况此前完全没有预兆。就算是冷战,也是有作为预警的细节发生的。

那么他做错事这一猜想很快会被否决。

于是只剩下另一个事实——我没有理他,这是故意的吗?

故意的前提是有目的性,但在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与刻意的现在,他得不出我的目的是什么,即我没有故意这么做的理由。

那么,不是故意,就是无意?

“我不理他”这一猜想,在看到我仿佛忽视,更甚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表演中,会衍生出这样的答案——我是不是没有看见他?

可我按理来说,是可以看见他的,上次的见面交谈证明了这一点。

这就与目前的事实冲突,他会产生最纠结的问题——我到底看得见吗?

平时这个提问当然是好笑的,除非认错人或者被假冒,不然那天一定是我出来和他见的面,这个问题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