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的下巴刚在厅外时已被程既接上,这时虽能开口说话,到底是残余了几分疼痛,极为勉强。
听闻秋姨娘这话,她猛地扑过去,跪在秋姨娘脚边,痛哭道,“姨娘,您可要为婢子做主。”
“婢子昨夜里原是按照姨娘的吩咐,好生去寻那李旭。谁知他吃醉了酒,瞧见婢子就心生了歹意,上来便对婢子说了好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后来更是动手动脚,甚至想要撕扯婢子的衣衫。”
“婢子当时怕极了,幸亏您先前料着,叫婢子带了人来,才好脱身。”
“我原想叫那位大哥将他制住,好生揍一顿出出恶气,谁知这人力气大极,险些要挣脱开去。不得已才只好寻了绳子,想将他捆了。”
“谁知刚动上手,便见着一帮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打晕了那位大哥,又不肯听婢子的解释,上来便拿住了婢子,只说婢子要害人性命,便将婢子捆了起来。”
“姨娘,您是知道的,婢子实在冤枉,还请姨娘替婢子申冤。”
李旭在一旁目眦欲裂,污秽之语破口而出,老夫人闻听,微微皱起眉,“将他嘴堵上,没得叫这些混账话,脏了人的耳朵。”
身旁的嬷嬷得了话,忙上前去,拿帕子严严实实地塞住了李旭的口。
程既在一旁看着,却无话去阻止,心下明白,这人的用处只怕也就到此了。
“真是个可怜丫头,”秋萍叹了口气,将手在她发顶上摩挲两下,“倒累得你受了一夜的惊了。别怕,姨娘定会替你做主。”
说着,转向谢声惟道,“二少爷也都看见了,桐儿确实是受了冤屈。想来也是二少爷当时莽撞了些,没来得及细问,倒生出这些个误会来。”
“想来那李旭本就是好色滥赌之人,见着桐儿貌美,有心轻薄,才与护着她的下人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