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哥儿。”老夫人目光微微一凝,又缓缓地坐回了椅中。
她淡淡地扫了程既一眼,眼神并未多停留,只作没看到,又朝着谢声惟道,“怎么你母亲倒把你也找来了?”
“今儿个这前厅可真是热闹了。”
谢声惟牵过程既来,在堂下行过一礼,朗声道,“启禀祖母,今日有要事来告的乃是孙儿,央了母亲去请祖母父亲和姨娘到此的,也是孙儿。”
“今日之事,细细说来,姨娘不仅牵涉其中,所占因由还颇重,是以定要留了姨娘在此,后事才好分辨。”
“哦?”老夫人不经意地拿余光往秋姨娘处瞟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挪开眼去,“到底是何事,这般紧要?”
不待谢声惟应答,先微微皱了眉道,“少年儿郎,当心存远志,整日里在后宅之事中裹缠,费些无谓的心思,像什么样子?”
“祖母误会了,”谢声惟正色道,“孙儿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履先前与祖母所立之约。”
“孙儿前日便同祖母约定,李旭之事,不出三日,孙儿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亲自同祖母禀告,好还程既一个清白。”
“程既是孙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孙儿既接了他入谢府的门,若是放任不管,不愿追查实情,使他无辜蒙冤,便愧为人夫了。”
“堂堂七尺男儿,连枕畔之人尚且护不住,又何谈家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