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是去办事,还是?”
“和往常一样。”
星儿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是,婢子这就去准备。”说罢便躬身退下了。
程既瞧着人出了院子,坐去谢声惟身旁清了清嗓子,预备着兴师问罪,“什么和往常一样啊?”
谢声惟面不改色道,“你会错意了。”
程既啧了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谢小少爷,你怎知我同你不是一个意思?”
“莫不是你自己心虚了,才这般说?”
谢声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程既紧追不舍,跟着挪了挪,依旧同人挨着,语气里带了不怀好意的笑,“谁能想到,瞧起来这么端方识礼的谢小少爷,私底下竟是个逃家惯犯呢?”
“我要是同夫人告一状,你猜她会不会也罚你去跪祠堂?”
“那可怎么办,该装病躺在床上的岂不是我了?”
谢声惟眼见着被他拆穿,避无可避,人已经逼到眼前来了,只好抓住程既的手,略略挡着,“是,我从前在府中呆得无聊,星儿是帮过我几次。”
“小禾大人有大量,别同母亲告发我可好?”
“先前是偷溜出府,”他与程既相距不过几寸,浅浅的草药香气浮在鼻端,眼前人的衣领微微歪了,露出雪白的一小片肌肤,他开口,声音有些微哑,“可带人私奔,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