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时语塞,她低下双眼:“是我糊涂了,姑娘。”
沈鸾摇摇头,恰好马车行至乔府,她和洪太医一前一后自两辆马车而下,阮芸的侍女也跟着陪伴在侧。
阮芸见她来,气得瞪了侍女好几眼,她气呼呼:“……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让阿鸾来做什么?”
青纱帐幔挽起,沈鸾取来两个金蟒靠背,靠在阮芸身后,垫着。
“姨母的事都是大事,她也是为你好。”
侍女跟在阮芸身边几十年,自然晓得她的心意:“夫人这两日都念叨着姑娘,这会见到人,合该好好说话才是。待姑娘走了,您再训奴婢也不迟。”
阮芸笑言:“就你会说话。”
引枕靠在阮芸手下,沈鸾不放心,唤洪太医前来把脉。
她轻声:“我姨母身子如何了?”
洪太医不敢隐瞒,实话告知:“夫人身子虽无大碍,但还是得静心休养,不可伤神。夫人近日可是时常觉得头疼?”
有沈鸾在,阮芸自然不会给洪太医脸色看,她点头:“是有些头疼,不过都是老毛病了,就不劳太医……”
洪太医拱手:“下官这有一方子,是治头疾所用。”
宫里的方子,自然是好的。
沈鸾赶忙让洪太医写出来。
洪太医依言告退。
阮芸拢眉,面露不悦,她还是不喜欢裴晏身边的人。
沈鸾拍拍阮芸的手背:“洪太医不是那样的人,京中的福安堂,都是他设的。”
阮芸惊讶:“原来是他。”
福安堂专为无家可归的孩童所设,阮芸走南闯北,也曾听过这事,却不知这人竟是洪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