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手执迦南木珠,双眉稍拢:“静妃,她又来做甚么?”
秋月福身,轻声将这几日静妃去养心殿,又被皇帝拒之门外的消息告知。
皇后抿唇一笑,不解抬眼:“我记得她最会躲事,怎的如今巴巴送上门来?”
秋月俯身:“奴婢听闻,静妃娘娘想求陛下为三公主赐婚。”
皇帝迟迟不见人,静妃无处可去,只得寻上坤宁宫。
皇后挽唇:“她倒是乖觉。”
不比那姓蒋的,处处和自己作对。
秋月跟着笑:“陛下看重娘娘,若是娘娘松了口,陛下岂有不应的理?”
秋月惯会哄人,话都说到皇后心尖尖上。
皇后弯眼:“罢了,见见她也无妨,左右这会陛下也不得闲。”
绵绵细雨下了一整日,那白猫早就受惊一溜烟窜出院外。
青藤拂檐,无影无踪。
暖阁烛光摇曳,亮如白昼。
茯苓满脸的焦急不安,只恨自己当时不在沈鸾身侧,叫她摔了那狠狠一跤。
又忍不住,怪那白猫吓人。
烟雨朦胧,紫檀插屏前设一官窑美人瓢,那美人瓢内所摆的,还是自己晨间陪沈鸾采的杏花。
茯苓双眼蓄满泪水,一瞬不瞬盯着青纱帐幔后的人影,泫然欲泣。
王大夫细细把脉,抚着长须。
茯苓大着胆子上前:“大夫,我家主子如何了?怎的如今还未醒,可是摔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