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初元也没问,便就这样把信送了回去。
几日后,在庄子上张罗着招待陈国公夫人时……
旧伤叠新伤,身上伤就没断过的聂峋,跟看不到自己刚刚崩裂的伤口洇出的殷红血迹一般,就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那一截干叶子。
陈觉气得想发火:“你自个的手还要不要了?”
聂峋犹若未闻,不仅如此,他还看着手里的干叶子,笑了。
这几日,见多了他寒着脸沉着眼不要命的样子,已经有日子没见他笑了。
他这一笑,陈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了——这叶子果然是昭朝妹妹给聂峋的。
算了,陈觉认命地重新给他上药。
伤口崩开,鲜血如注,聂峋眉头都没眨一下,就在那儿看着那截干叶子,傻笑。
陈觉还以为他是疼傻了,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好一会儿,就在陈觉以为聂峋真的疼出问题准备找大夫时,就听到他嘶哑的嗓音,裹着笑意道:“阿拉伯婆婆纳。”
这个季节,花早就谢了。
所以,她只能给他送一截枝叶。
——如果不能在你身边,那就祝你平安喜乐。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