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兰漪看了一圈,除了以前见过的不少国子监、还有帝京附近的书院的学子外,的确多了不少生面孔。
这都是进京来,等着参加四月春闱的。
“喏。”鸨母指了指其中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道:“感觉他是只肥羊!你看看他腰间的玉坠,看他头顶的玉冠。可都不是穷鬼佩戴得起的!”
那公子哥儿长得中规中矩,书生气浓郁。
看年纪不算太年轻,但也并不老。
不是岳兰漪喜欢的类型,但……
胜在有钱!
“我打听过了。”鸨母继续讲述:“他叫做郭铭,今年三十岁,是个进士。这次来是参加殿试的,看样子还算挺有前途!而且啊,重点是他这段时日过来,专门打听过你!可你最近都不在,他可失望了。虽然我也以为你不会来了,但没给他把话说死!”
干这行的说话,几乎没有到肚子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会把话说死。
哪怕说「一定如何」、「包在我身上」这类的,也都是为了利益!
岳兰漪并不见怪。
会打听她的男人多得很!
她声名远播,艳名在外。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敢耽误君然。
若她贴上去,她这块又黑又丑的狗皮膏药,君然这辈子都撕不下来!
君然不娶她,别人会说他厉害,能够征服岳兰漪。
男人吧,多搞几个女人,还会被称赞风流、有本事。
但若娶了她,人人都会嘲笑他喜欢捡破鞋、拿破鞋当宝!
不能想他了,想到这些事,她就会心痛!
“就他吧。”岳兰漪抿了抿唇,道:“他不是打听我么?你让他给你五百两银子,就把他带我房里来。若成了,一百两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