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头来,瞪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叫人害怕呢?
两次跟死神擦头皮,她能不怕?
知道她如今是真在乎自己,阎佩瑜心情是愉悦的,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他又不希望她活在恐惧中,安抚说道:“别怕,我就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不是怕受到牵连吗?我也担心。”
他习惯性地抚摸着她的指节,道:“在这条路上走,无异于刀山火海。未雨绸缪是必要的,我得为这个家谋算未来的安危,故而,才会跟你说最差的情况。”
“最差的情况便是:遇上避无可避的事,那就只能学壁虎断尾求生,保住家里的新生力量、保住根基最重要。”
“所以,允闻在书院那边算好的。只要帝京一出事,我安排在那里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把他送走。”
“只要苗头不对,你与母亲也立即离开。”
应采澜:“……”
所以,他的意思是:出了灭顶之灾的时候,他和康亲王都把老婆、孩子送走,他们父子俩留下面对风浪!
越听越不是滋味!
她原本是一心想要跑路的,他还很霸道,每次她说要走他就会病娇犯病。
可是,在他心里,真正出事的话,却是这样安排的,只是一直不说罢了。
不让她走,是情感;真出事了送她走,是理智!
“吓着你了?”阎佩瑜转头,见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了笑。
他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道:“澜澜不用慌,这样的路不过是最差的一条罢了。只要太子信守承诺,待他上去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
举家迁居,是他们目前的首要目标。
自从死过这么一回后,但凡能够离开权力中心的漩涡,他也是随时都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