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熬药,我过去看看。”应采澜只能放下手边的活儿,回到了阎佩瑜这边。
“澜澜!”
看见她,阎佩瑜眼睛仿佛亮起来。
他不顾疼痛,习惯性地朝她伸手:“快过来。”
应采澜也很习惯,走过去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埋怨地道:“我在给你配药呢,刚清理好上炉子。你这么着急把我喊过来干什么,药还没开始熬!”
阎佩瑜脸色苍白,神色虚弱。
止疼针阵终究是起作用了,没被剧痛困扰,他的精神都平静了许多,握住她的手依然是很用力:“怕你趁机跑了。”
应采澜:“……”
她不是说她跑不了、不跑了吗!
怎么不信呢?
她实在不想理会他这疯话,把手放在他腕间,给他把脉。
阎佩瑜也不去说「这里有你喜欢的美男」,而是闭着眼睛,道:“澜澜,未曾事先跟你言明,是我的不对。”
没头没脑一句,应采澜不由愣住:“什么?事先言明什么?”
他精神不好,但还是认真解释:“来静水庄是别有意图的,原先没告诉你,是担心计划有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不是把你当傻子哄。”
“也并不是拿你当棋子来用的。”
“澜澜,不要生我的气,好么?”
应采澜:“……”
他的声音很轻,态度算得上是诚恳。
她认真消化了他的话,明白他这是为先前自己气得跑出去的事做解释。
不由又好笑又生气:“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身子状况,这些话不能等你好了再说吗!说话都没力气了,就惦记着我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