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弹劾大皇子的,实际上这么多矛头,也对准了应彩月。

应彩月是事主!

事主的父亲站出来认罪,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身为妾室,如此兴风作浪,搅得家宅不宁。”阎弘治先是对应上应淳善的说辞,道:“即便是侍妾,皇家也容不得她!”

很快,下了第一个圣裁:“念在太师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份上,此女便不做死罪。”

“便……逐出大皇子府,逐出帝京。”

“无论如何,她也伺候过大皇子,便让阎襄将她送出京外的庄子静养吧!”

一个女人罢了,纵然曾是太师嫡女、后又为皇子侍妾,却终究是个女人。

在男人的天下,女人是微不足道的。

所以,三言两语定了她的未来。

阎弘治这才开始裁断大皇子!

大皇子虽然不是储君,但身为帝子,那身份自然是举足轻重的。

皇帝的儿子,当为表率。

可他最近做的事,一件件、一桩桩,都太叫人失望了!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与悲伤,道:“卷宗朕都看过了。”

“阎襄的确是不像话!”

本来,宠妾灭妻的事,也就是两家人坐下来可以解决的。

皇家高高在上,常家只要一点诚意,就会给面子忍气吞声。

偏生,那阎襄太不像话,任由一个女人蹦跶,跟着做跳梁小丑!

当父亲的, 为了宽慰群臣的心,必须大义灭亲,判罚自己的亲儿子:“大皇子以权谋私,干扰京兆尹断案,此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