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母子,阎佩瑜完全理解他亲娘的点,道:“留下本是想磋磨她,本来就没想留太久。她一直待在这里,我还怕出事。”

说着,朝坐在母亲身边的小妻子看去。

应采澜坐下后,也没有闲着。

她懒懒地靠在康王妃身上,手里拿了个核桃在剥壳。

瞧他的世子妃,举动虽然简单,却蕴含了处世哲学。

应采澜如果紧着丈夫这边,跟丈夫挤在一块儿坐、与婆婆面对面,那就显出来跟婆婆的对立面。

颇有跟婆婆抢儿子的感觉!

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儿子,跟我距离远了,跟别人相亲相爱。

当母亲的就算能理解,可她不心酸吗?

可应采澜倒好。

她却像个女儿似的,绵软地黏在婆婆身边,不是把自己跟婆婆划在一块了吗?

如此,天生的婆媳敌对关系,不就消弭了?

高啊!

阎佩瑜是越发佩服他这新婚妻子了。

“不是一直盯着么,能出什么事?”应采澜这就不太明白了。

她把核桃仁剥出来,放在小盘子里。

小盘子一推,到了康王妃面前:“母亲,吃核桃!”

康王妃眼里的笑意,都快形成实质流淌出来了,很给面子地吃了一点。

阎佩瑜看着她俩,对应采澜的欢喜,是越发强烈。

他似笑非笑地道:“如今是没什么事,可将来你若怀上了呢?你们姐妹不和,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不会算计你?”

可见,他对本该娶过门的女人,观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