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从屏风后走出来,伸手摸了摸阎佩瑜的额头。
“咦,还真的烧起来了?”
她转头对丫鬟道:“秋菊出去,把太医叫进来。”
然后转头,一脸嫌弃、眼里都是鄙夷地看着他:“你一大老爷们,身子怎么这么破。水都泼我头上了,没沾着你半点,这就病了?”
发烧了,阎佩瑜脸色从先前的苍白,开始慢慢变红。
他自己却不甚在意,相反还能冲她笑,“或许,是昨夜太猛了,整晚没穿衣裳,染了风寒?”
“……”应采澜瞪他,没好气地道:“你可病死吧,好让我当个寡妇继承你的财产,以后一个人逍遥快活!”
昨日,他是坐在轮椅上被抬着出去拜堂的。
见他人都不清醒、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心里贼兴奋!
送入洞房后,她盯着躺死在榻上的新郎官,一边给他诊脉,一边说:“这破身子啊,确实棘手!”
“不过呢,我能治!”
“但我为什么要给你治呢?”
“你死了,我只要遗产不要男人,不香吗?”
谁知道,因为这句话,死鱼变活鱼了!
“想当寡妇?没门儿!”
本来弱得呼吸都难的病美人,竟然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扑过来,直接把她给摁住,身体力行让她明白——
想守寡,先得当妇!
一开始应采澜是拒绝的,但是……
她初来乍到,爹不疼娘不爱的。
嫁进了皇室,上有公婆压着。
如果没有个依仗,只怕是寸步难行。
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