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王余党这五个字,流风说得极为艰涩。
他同妹妹贱命一条,其实早在当年就该被清剿了,若非王爷当年伸出援手,只怕他兄妹二人撑不到能为旧主报仇雪恨之日。
更何况是眼睁睁看着昔日旧部一个接一个的被安上余党的罪行,处以极刑五马分尸。
最悲哀的是,他还活着,他必须活着。
活着看熟知之人如何惨死,尸身也无法替其收殓。
就在流风陷入回忆之时,肩膀突然被陆锦州拍了拍,“不必自责,且看是谁笑到最后。”
流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王爷。”
一行人在所谓的暗阁歇了三五日这才离开,其实沈云熙是很不愿意多待的,奈何蒲柳实在是热情,加上陆锦州的病情反复,稳定不下来,这才多住了两日。
“妾身在这里实在闷得慌,恩人若是有闲暇,不如多来此处走动。”
蒲柳依依不舍地同沈云熙挥着手。
“夫人若是闷,为夫便带你看遍大好河山。
不过这里乃是暗阁,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菜场。”
东方域心高气傲地对着沈云熙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闭了嘴——蒲柳那只精致小巧的绣鞋正踩着他的金线滚边的鞋面。
“一定要走吗,不如再住两日如何?”
看得出来蒲柳是真心实意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