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沈姑娘误会了,并非胁迫,而是事实。”
陆锦州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低头抿了口半凉的茶水,语气疏离道:“砧板上的鱼只能看到刀,却不知鱼的命运素来如此。”
沈云熙无言。
这陆锦州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
但他说的没错,她本来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当下的处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虽然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待更夫打了丑时四更,马车才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宫内,直奔宁康宫而去。
沈云熙掀开帘子,远远的就瞧见宫外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人,为首的正是她爹,太医令沈知经。
太后身体抱恙,为何要她来?
即便是冲喜,她嫁也嫁了,是陆长策见陛下龙体痊愈才临时起意拒婚。
难不成太后突发恶疾,将缘由都归结到了她身上?
“疼啊,哀家头疼啊!”
“一群废物,这点小病都治不好,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殿内传来皇帝暴怒的斥责声,紧接着又一个太医被惊恐万状地拉了出来。
“陛下息怒,太后娘娘的头风是慢疾,此刻施针服药都见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