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猛,你说该怎么办吧?!”
人大多都喜欢迁怒,就连修士也不能例外。显然, 此刻的徐一猛就成了修士们的发泄口, 集中火力的目标。他们将心底的恐惧、懊丧、后悔, 一股脑地朝徐一猛砸去。
徐一猛自知理亏。他是这一次集合的发起人,他们出事,他确实负有极大的责任,因此当责备和怒骂如同潮水般朝他涌去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全都受着。
他的同门不知出于何种考虑,都没有出声支援。或许,他们也在心里也不是不埋怨他的。这虽非徐一猛的本意,但他确实好心办了坏事。
深坑的尽头不知道在何处,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会无休止地坠落呢?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不少修士脸色泛白,唇色泛青。在场的修士大多年轻,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不想就这么交代在了天澜秘境。
最后还是宁粟听不下去了,她开口道,“你们骂他也没用,有这功夫倒不如想想该如何破局。我们迟迟没落地,有没有可能是陷入了幻境呢?”陷入幻境一事不是宁粟本人发现的,是便宜干爹说出口的。但局面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宁粟一开口,附近的修士都朝她看了过来,徐一猛更是感激地朝她笑了下。宁粟倒也不在意徐一猛的这一点感谢之情,她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一场闹剧。
眼见着他们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她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迟迟没有落地,这显然不合常理,所以,幻境的概率极大。”宁粟就差直接把便宜干爹的话搬来用了。她说完,头顶的便宜干爹就笑了一声。
青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看戏的兴味,“谷子,你还是太好心了。”
“看他们茫然四顾心茫然的表情多……”有趣啊。原本奚彦确实是想这么说的,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行,他在宁粟这里塑造的形象可是“慈祥的干爹”,这句话显然不符合他的人设,显得太反派了。所以他临时改口,“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