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旧不新的衣袍上带上了不少划痕,衣摆处不仅焦黑了一块,衣袍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甚至,他脸上都带着一抹血痕。血色搭配着人间绝色的脸,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宁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嗓子发紧,“爹?”
听到这道稚嫩的嗓音,浑身寒意的宁寂略略放松了几分,“爹没事。”
“是清流峰的那个内门弟子吗?”宁粟甚至都叫不出那个男修的名字。她双拳紧握,等待答案。
“是。他伪装成了暗杀堂的人。”至于另外三个,大抵是真的暗杀堂的人。
宁粟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暗杀堂。
宁寂的衣物虽然都是半旧不新的,但他有洁癖。他先是回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帖之后,他才跟宁粟说起刚才的事。
“粟儿,宗门并不在意弟子在凡俗间的事。”宗门不会打听弟子在凡俗住哪儿,更不会探听弟子的长辈们长眠于何处。
“那群人,看样子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守株待兔,待的,就是他们父女。
宁粟很快听出了宁寂的言外之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群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她在逍遥峰很少出门,平时除了和满月、宗牡丹交流之外,几乎不和外界有所接触。长孙家的事,她连满月都不曾说话,更何况是他人?至于她爹,今天之前都不知道长孙欣儿的埋骨之地,更别说她爹口风很紧,从不谈隐私之事。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