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数年过去,竟然让郝三钻了空子,出了这种事故。
按着本朝的风气,鼓励妇女从一而终,大丫这已经属于失贞了,就算郝三什么都没做,大丫也得以死明志,才算保全村子的名声。
“你起来,这件事错不在大丫。就没有犯错的好好活着,受害者却要去死的道理!”陈卿卿给这件事下了结论。
涕泪纵横的满山不敢置信,看向于不离。
“听你族奶奶的。”
这句话,满山现在听还很陌生,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止他,全村人都熟悉了。
“可是按着现在的风气——”满山还不敢相信,牛爷爷跟他通信时,表现的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外面什么风气我们管不着,但这里是于家村,是我们老于家的地盘,只认家法,不听外面的胡说八道,什么见鬼的风气?不离,你今天起撰写族规,把于家的基调给我定下!挨欺负就要打回去,跪着永远求不到公平!”
满山瞠目结舌,族规还能这么写?
“嗯,于氏族规第一条,弱者抽刀对弱者,强者抽刀向强者。”于不离把她的话稍微包装一下,于家沟的基调,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丫的事,都谁知道?怎么传出去的?”陈卿卿问。
“是郝三在外传的,说他在于家沟的河沟那,看到大姑娘洗澡,那时间只有大丫在——”
“谁说的?有人看到?他亲眼看到了就是咱村的大丫,怎知不是郝家村的女孩?”
“可那是咱们的河沟啊。”
“咱们的河沟,他郝三能来,郝家村的姑娘就不能来?也许他看到的是他自己老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