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卓家的门又被敲响了,凌歌开门一看,门外站着易童欣和别别扭扭的易濯。

易童欣今日穿得严严实实,双颊泛红,眼睛还有点肿,显然昨天哭了很久。

她拉着易濯进了门,笑着道:“凌歌,我让三哥给你道歉来了,昨天的事我都跟他解释清楚了,不关你的事!”

易濯黑黢黢的脸居然看得出来涨红了,他极不自然地看了凌歌一眼,小声道:“对不起,昨天是我冲动了。”

“嗯,”凌歌抱着肩扫了他一眼,“我没有事先问一问童欣的身体状况,也有我的不周全。”

易童欣闻言,就明白凌歌已经知道了她身体不好的事,眼泪又要溢了出来。

她强笑着上前道:“凌歌,其实我没事的,就是我三哥太紧张我了,总是把我当弱不禁风的瓷娃娃。”

凌歌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对易濯道:“我们小女儿家还有悄悄话要说,三皇子请便吧。”说罢拉着易童欣进了屋子。

易濯被冷落在院子里,连杯茶都没有,一张脸登时又红又白,不知所措极了。

恐怕他这三皇子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受到此等待遇吧!

但他终究还是没走,自顾自坐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凌歌将易童欣拉进待客厅里,先倒了一杯茶给她,又把她上下来回打量了几遍,才问道:“说说吧,你得了什么病?”

易童欣的笑容挂不住了,轻声道:“我娘怀我的时候,父皇还在打仗,我们东奔西跑,我娘就怀得不安生,生下我后身子一直不好,没几年就去世了。”

“大夫说我是胎里弱症,怕冷怕累,一辈子都要好生调养着,要是照顾得好,兴许能活过二十五,要是不行……”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