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姓柳的女士,麻烦你看清楚,我才?是伤员好吗?用我仅剩的左手照顾他?”
“也不是不可?以……”柳梅道,“你写不了作业就跟老师说一声?,拉着人家小樾干什么?”
沈知意,“我一天不学?习就浑身难受。”
柳梅的包又?一不小心滑到了她的背上。
沈知意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背,忧伤的叹气。
她问柳梅,“对了,你的谈判怎么样了?”
柳梅把身上的红裙换下来,又?放回了箱底,她系着围裙正准备给他们做饭。
“我出马万无一失好吗,明天你俩就安安心心的去读书,剩下的不用管。”
相?比于宋时樾认识的其他中年?妇女,柳梅在他的印象里永远都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哪怕炒菜也是,一个人的厨房愣是被她炒出有十个人的架势。
抽油烟机的声?音嗡嗡作响,浓烈的辛辣味连抽油烟机也掩盖不住,从厨房的门缝里漏出来。
柳梅拿着铲子从厨房里冲出来,看见站在客厅的宋时樾时,抽空给了他塞了个橘子。
“等?等?啊,饭马上就好了,姨今天给你炒个辣子鸡。”
站在客厅的少年?安静的垂下眼,剥开橘子塞了一瓣进嘴里。
久违的烟火气息又?重新将他包裹。
十一假期一过,学?生们便哀声?哉道的背着书包又?回到学?校。
沈知意嘴里咬着面包,熟练的坐到少年?的自行车后座。
朝阳在他们头顶升起,香樟的枝叶在风声?中簌簌作响。
她眯起眼抬头往前看。
在她的前方还?是少年?清瘦的背影,校服空荡荡的挂在他身上,没拉前面的拉链,外套被风吹得往后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