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族长,家姐是没见识的农家女子,她说看见了必定就是看见了,必不会撒谎。你这样咄咄逼人,恐吓她是何道理?”
眼看靠着严玉是靠不住了,自个的老娘刘氏也一副不知所措。对着气势全开的田长兴露出畏惧的神色,并不敢上去胡搅蛮缠。严成泰这才不得不上前一步,试图为严玉开脱。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就连这般明显的谎言都看不出来了么?”
若是可以田长兴是一点也不想得罪严成泰。
毕竟他如今年纪不大就是秀才了,往后说不得高中进士。哪怕是不能回乡任官,那到底也一样是官。
万一他有几个交好的同年,横了心的要帮忙对付他们田氏一族。民不与官斗,他们田氏一族怕是要吃大亏。
不过,那些毕竟还远着,还不知会不会成真的事。自然不如眼下拿到白糖方子,叫族人能过上好日子。小辈们还能读书,说不得往后一样是能出个入朝为官,光宗耀祖才更重要。
所以,既然是都要得罪了,田家族长田长兴觉得不用再对严成泰太过客气,嘲笑道:“就你这眼力,将来何德何能为朝廷效力?”
“这就不劳田族长操心了,田族长还是先操心族里出了个不守妇道的淫妇,往后族里的女子还有没有人要吧。”
严成泰不是严玉和刘荣,更不是刘麻子,自然是不怕田长兴的那丁点唬人的气势的。
在他心里,田长兴这样只识了几个大字的一样是粗人,他压根就瞧不上。
“这话我怕是要还你。出了你这么个薄情寡义往糟糠之妻身上泼脏水的读书人。往后大家伙会不会觉着,你们严家一族的男子都是这样狼心狗肺之辈,但凡心疼一点女儿的都不敢再把女儿往你们这里嫁了。”
不管是同人争斗还是吵架,田长兴至今还没有落过下风,立刻就是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