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飞的拳头握得邦邦硬,骨节上都因为过度用力呈现异常的白, 这一拳对准了妙清泉的脑袋,若是真打下去,少不得叫人鼻青脸肿。

陈雄飞起势的时候, 虽说拳头里有8分是真想揍人,但实际也抱着妙清泉面对他的拳头讨饶反悔的念头。

然而他的拳风扫过妙清泉面前, 拳上的骨骼即将到达妙清泉眼前只差毫厘之际,那妙清泉的眼皮也没眨一下。

看他那样子, 倒像是根本不怕被打。

更诡异的是,陈雄飞分明瞧见这一瞬间妙清泉视线中隐约藏着几分挑衅与期待,就像是满心算计的猎人正等着他早就盯上的猎物上钩。

不,打不得!

若他这一拳下去,万一妙清泉不止要他们赔偿一千八,更要他们再扒下一层皮呢……他都想报警了,自己要真伤了他的脸,那不是正巧提供确凿的证据给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电光火石之间,陈雄飞被脑海里冒出的推论惊到,只感觉背脊一阵冰冷,连他握拳的手臂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被夜间略凉的晚风一吹,拳头再也打不下去。

妙清泉这人简直阴险狡诈,刚才说不准就是故意用眼神激怒他想要敲诈他们更多!

陈雄飞暗暗庆幸自己还有脑子,也终于明白了媳妇的意思,只不过暴起伤人不成好得给人拿钱,到底面子上有些难堪,所以离开前他愤愤冷哼一声以泻心头之恨。

“爸爸,你真要给妙织织他们家拿钱啊?不是说要给我赔偿的吗,那妙叔叔刚才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少管所啊?”

陈小虎懵了,眼见着爸爸离开他下意识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