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稍长,我逐渐懂得有种感情叫做心悦,见到他是会欢欣,见不到时会失落,举手投足都忘不掉。
我学着寻常女子那般做了红豆手串,我对师父说,“我心悦你。”
我知道那天我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应该红透了脸,连声音都闷闷的。
他却没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摸摸我的头,“幼薇还小,莫要冲动。”
这句话像是触动我心底的某一根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师父养我育我,偏爱于我。”
“幼薇非师父不可。”
他无奈的笑笑,并不言语。
我只得将红豆戴在自己手上。
他又一次来看我,是同一个男人一起的。
男人叫李亿,据说倾慕我已久。
那时我便明白了师父的意图。
我和李亿接近,相处,最后在师父的见证下成了亲,带着那串红豆。
只是好景不长,李亿有正妻,我们必须要散了。
我在山上隐居,认识了很多慕名而来拜访的书生,我和他们相谈甚欢,甚至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
民间关于我的传闻更多了,从一开始的孤高冷血到如今的浪荡不堪,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传到他的耳朵里他会怎么想。
只是再见已是五年后,他的眼眶红红的,跟我说对不起。
我取出酒共他畅饮,一时迷糊,问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死。
他答应了。
他喝了我准备的毒酒,死的很安静,那是我第一次躺在他身侧,可惜体温已经不再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