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身体的日子里,宫湦对她无微不至,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需要应对,她一度贪恋这样舒适惬意的生活,一度淡忘了复仇。
但是今天被季清源提起,她又想起了她搁置的计划。
梦里的场景一幕幕回荡在心头。
那个男人手中的剑闪着寒光,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身体,血染红衣裙,染红了她最后的爱恋。
或许梦中的场景有一日会成真吧,死在他手里?
那为什么不先杀了他呢?既然知道会被背叛,那就让他没有机会背叛就好了。
一夜无梦。
太阳晃破云层,早朝也散场,虢石父正准备离开,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太监塞给他一张纸条,他警惕的看看四周,那太监来去匆匆,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虢石父展开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娟秀,“王上近来疏于朝政,大人可有进展?”
虢石父将纸条揉皱在手心,甩了甩袖子到宫门口上了马车。
进展?进展倒是有,而且不小。
数个位置上的要员都被他换成了心腹,他也试着插手财政,目前对朝中可以说比宫湦还了解,只有一点,外戚势力,一直与他制衡,让他无法在朝中只手遮天。
虢石父回到府中,飞鸽传回书信。
宋窈坐在窗前百无聊赖的发呆。
天渐渐凉了,她出去的次数也少了,通常就是呆在屋子里数树叶,晚上就数星星。
一只白鸽扑棱棱的落在她的窗前,身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随着扇动翅膀甩了宋窈一脸。
宋窈一把抓住鸽子,转头一脸冷漠对在浇花的燕儿说:“燕儿,今晚我想喝鸽子汤。”
鸽子:“……”
玩笑归玩笑,宋窈还是拆下鸽子腿上的纸条,随手把鸽子放到窗边,展开纸条:“若除王后,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