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赤裸上身,看得出身材精壮,只是背上遍布着伤痕,刀伤和箭伤,大概是上过战场,身份一下子便明晰了,不是后宫侍卫又是谁?

找来保护爱妃的人,竟是这样保护的,帝辛忍不住冷笑。

待到帝辛怜悯一般,居高临下的望着黄滢萱。

黄滢萱的黑亮的墨发散着披散在赤裸光洁的背上,偶尔几缕发丝落下,也算为她赤裸的身体遮羞。但是也隐隐可从发丝的间隙看见脖颈上被留下的印记。

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帝辛太清楚了。

帝辛笑着笑着,突然抬手挥剑,旁边跪着的男人血溅当场。倒在了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帝辛征战沙场多年,见惯了生生死死,下手也并不留情,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痕迹,暗红的血液从静脉争先恐后的涌出,染红了被单,断口长而深,但是要说如此,帝辛没拿他的头来泡酒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啊!”

血溅在浅粉色的纱幔赏,也直溅在黄滢萱身上,雪白的肌肤沾着点点殷红的血迹,发丝因为粘稠的血液粘成一缕缕的。

她往一旁挪了挪,浑身发抖,手指不安的揪着床上的被褥,在平坦的被褥上留下指印。

“你在怕?”帝辛的舌头漫不经心的舔着口腔壁,说话的语气极冷,再也没有当初的热切。

“王…王上……”黄滢萱的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帝辛一眼。

“我问你,你在怕?”帝辛的语气加重了些,他用沾血的剑尖挑起黄滢萱的下巴。

刀锋微凉,但是上面沾的血却是微温的,想想这剑刚刚斩断了一人的喉管,黄滢萱就抖的更厉害了,血沾在她的下巴上,让她难受极了。

黄滢萱也不回话,泪珠扑扑簌簌的往下掉,落在剑尖上的晕开了暗红的血迹,落在床上的,在被褥上浸出一片水痕。

她在哭,可以说是万般讽刺。

一个从一开始就错的人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企图得到众生怜悯和同情,错的人被维护,是一时糊涂,对的人就是施暴,小气,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