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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亲生母亲?怎么说得出口呢。

谢固的表情好像没有一点惊讶。

解彗突然想起了当她跟他说,是谢管家告诉她,他有个姐姐的事时,他那明显一顿的神色,也许从那时起就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的那个年轻的谢管家,大概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吧。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解彗问。

“去年。”谢固轻描淡写地说:“自杀。”

解彗再次怔住了。

“不敢说出来,却敢自杀。”谢固似是笑了一声,笑意不达漆黑眼底。

坐在看守所里,谢固的父亲谢劲松终于撕下了彬彬有礼,身挺如玉的斯文面孔。

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过一丝愧疚,在律师到达之前,他承认了自己对养女做的一切,从她十岁开始发生的一切。

妻子得知他的癖好之后,一开始痛恨、恶心,直到后来发现自己无法生育,她妥协了。

每次他穿过通道去谢悠的房间,谢夫人就坐在主卧听着,到后来,丈夫亵玩养女的时候,她就落落大方站在一旁看着,笑着。

谢悠的死,也不止是失足摔下楼梯这么简单。

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八年之久,谢夫人的精神世界早就崩塌了,她看着生产后虚弱的谢悠,只能扭曲地想到她是如何夺走自己丈夫的关注,如何让自己的婚姻名存实亡,于是伸出了手。

再然后,看到长大后谢固那双像极了谢悠的眼睛,她就越发无法控制内心的疯狂了。

于是十二岁那年,谢固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圈,醒来后没再见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