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霏是拿着纸巾出来的,抽了一张,语气温柔:“哭出声也没关系,我又不会笑话你。”

惩罚是外部因素,没什么好丢人的。

万俟归转开脸,摁住沈时霏帮他擦脸的手,哭笑不得:“哎哟,你怎么把我当小孩一样。”

“你不就和小孩似的吗?”沈时霏抬了抬眼,吐露真心话。

这家伙有多幼稚,自己心里没数?

在酒吧里待时间太久,小巷子里愈发显得清净,一丝一毫的动静都被放大。

万俟归松了手,任由她擦自己的脸,垂眼看她一会儿,悠然地耍无赖:“那你哄哄我,亲我一口。”

沈时霏:??

等了一阵,万俟归耐着性子,把烟在栏杆上按灭,“亲不亲?”显然是准备耍流氓了。

沈时霏放下手,掌心攥着纸巾,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啊。”

“嗯。”万俟归坦荡地承认了,眼睛红红看她,含笑问,“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你哭啊。”沈时霏轻点下巴。

十分钟的惩罚差不多过去了,她不信他能真哭。

万俟归半晌不说话,靠在酒吧后门的栏杆上,清瘦的脸部轮廓隐在暗中,没别的动静。

……他真哭了?

沈时霏什么也看不清,往前走了半步,昂着头,仔细观察他的脸。

听见几声悠然呵笑的气息,才知道上当了,冷不丁被他收拢手臂箍住腰,动弹不了。

她吓一跳:“万俟——”

染着烟味的肩膀覆下来,带着男士护肤霜清爽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