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是今天上午的主旋律。

伴郎服严丝合缝, 西服里面的白衬衫扣到最后一颗纽扣, 衣冠楚楚。

伴娘服薄得宛如纸片,露出胸线和肩颈,坏掉的拉链演绎了雪上加霜,大片雪白的背也露在外面。

禁欲与惹火,色气满满,视觉极富有冲击力。

再不说点什么,恐怕下一秒,他俩就会做点什么。

“婚礼开始了。”沈时霏打破沉默,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你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那么多人呢,少一个伴郎无所谓。”

万俟归捏着拉链头,试探性往上拉拽,指节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背。

沈时霏僵硬地站着。

他动作缓慢下来,眼睛看向她的半边脸,倾过身,凑得很近:“要不你脱了吧,咱们不参加了。”

“……谁跟你咱们?”沈时霏撇开眼。

万俟归淡淡瞟她一眼,走到卫生间门外,捡起于韫放在床尾的几件衣服,重新回到她身旁。

“这是你的吧?”他把手伸过去,和她看变态一样的眼神撞上。

万俟归有点不自在,头一偏,看向墙上的镜子,“啧,老子懒得看你。”

不耐烦地把衣服扔她怀里,万俟归撸了一把雾蓝色的毛,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磨砂玻璃门上的黑色身影逐渐走远。

卫生间的门无法上锁,虚掩着。

沈时霏抱着衣服走过去,确定万俟归不会进来,她把伴娘服脱下来,迅速换上自己的衣服。

早上换裙子的时候,她没仔细检查,现在才发现了伴娘服后面的撕扯痕迹。

南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伴娘的礼服按照她们的身材量身定制,刚拿到的时候还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