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霏不禁猜测,就算换一位服务生,戒指也会送到阮晴那里。

这不是阴差阳错。

她偷偷观察邬郁的反应,明知故问:“你要向我求婚啊?”

邬郁目光垂落,盯着那枚沾了巧克力的戒指,安静了有几秒。

他蓦地笑了声,一字一句地跟她说:“下次我换个方式,跟姐姐求婚,怎么可能这么随便。”

送错甜点不是他有意安排。

但这样的巧合,意料之中,他其实早有预感。

半年前,和姐姐一模一样的“沈时霏”暗示过他,戒指似乎是某种重要的媒介。

他合理推测,是结束这个世界的媒介。

爱情故事的结局千篇一律,无非是告白,求婚,婚礼。

如果戒指是he的必要条件,世界怎么还没结束?

邬郁撩起眼皮,目光落在对面的姐姐身上,了悟般沉思片刻,不禁问:“还差什么?”

“啊?”沉浸式干饭的沈时霏懵了下。

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把邬郁逗笑了。

他抖着身子,忍不住笑出浅浅气息,片刻,表情很正经地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沈时霏蓦地僵住,放下手里的瓷勺,肩膀前倾,手臂压着桌,朝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什么意思?”

四目相对几秒。

邬郁掩饰性咳了一声,别开脸。

沈时霏感到迷惑,百思不得其解,见他没解释的意思,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