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隽捕捉到他话里的某个字:“哪里怪?”
秋风呼啸着卷过长街,冷雨溅到了窦闲的肩膀。
窦闲举着小花伞,回忆起早上撞见的一幕:“那姑娘像中了邪,在空中乱摸什么东西,很可能出现了幻觉,像是某种精神疾病的症状。”
窦闲语调慢条斯理,委婉地避开了神经病那个词。
巫隽的脸色变得很差。
以前的沈时霏会哭会笑,有基本的喜怒哀乐,一切都很正常。
认识他以后,沈时霏变成了另一个人,长时间浸泡在抑郁的情绪中,和外界与世隔绝,失去了做任何事的活力。
如果窦闲说的是真的,说明沈时霏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心理问题,而她的怪异举动只会和自己有关。
巫隽不想承认,是他逼死了沈时霏。
白天见过一次后,窦闲对沈时霏念念不忘:“兄弟,那个正点的妹子,是你女朋友?”
“不是。”
窦闲来了兴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亲戚?表兄妹?”
雨势渐小,泳池边的尸体坐了起来。
巫隽眯着眼,长睫染着细小的雾珠。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轻描淡写:“邻居而已。”
窦闲挑起一边眉毛,继续试探:“你这个邻居,有男朋友吗?”
巫隽心情恶劣,冷盯他一眼:“她死了。”
窦闲噤了声,没再说话。
只剩下雨滴啪嗒砸在伞面上的声音。
半晌后,窦闲叹了口气,声音轻缓,“倒也不必这么诅咒一个小姑娘,人家这不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