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时,他像个细致入微的研究员,摸头杀这么亲昵的动作,由他做出来也毫无感情,仿佛透过女孩的皮囊,在剖析别的东西。
他把认识三天的女性朋友带到卧室,给她看自己收藏的几具完美的人体骨骼,吓得人家姑娘惊声尖叫。
巫隽换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渣男”行径很快传遍了母校,医院,媒体网络。
前女友们说他脑子有病,是个脾气古怪的疯子,极端人士威胁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
巫隽并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今天在医院的职工食堂,他被某个前任泼了一脸水,对方歇斯底里诅咒他去死。
身旁有同事也有自己的学生,巫隽面不改色继续用餐,心情丝毫没受到影响。
下午巫隽亲自主刀,两大科室联合,做了一台难度复杂的器官移植手术。
手术室响起掌声,巫隽不负众望。
没人知道,那一刻,巫隽想念他的女神。
隔壁新搬来一位单身女性,是个独居的大提琴手,性格孤僻,还有点社恐,白天很少出门。
初次见面那天,夜空星罗棋布,巫隽下班回家,看见邻居提着塑料袋出来扔垃圾。
女生穿着米色棉麻短上衣,宽松五分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的夹脚拖,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睡不醒的倦意。
纤细的手臂一扬,垃圾落入分类箱里。
仿佛是女娲炫技之作,就算穿着朴素的衣裳,她也从头到脚美得晃眼。
忧悒的月色下,巫隽降下车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姑娘,一下子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