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

“朕的耳朵也敢咬,阿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是个危险的姿势,压在她身上的少帝,黑眸翻涌着诡谲的波涛。在说话的同时,低首凑近她细白的脖颈处,嗅来嗅去。

就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恶狼,好不容易逮到了鲜嫩可口的猎物,在寻找着最脆弱的致命点,一口毙命,饮血止渴。

“陛下昨夜才刚咬过我的耳朵,如今我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怎么,就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陆厌低低笑着,“许,阿姐咬了一口,可高兴了?阿姐高兴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朕来高兴了?”

昨夜他只咬到了右耳,如今,他的薄唇便停在她的左耳一寸处。

雪白柔软似羊脂膏的耳垂,泛着莹光,如罂粟般引诱着他犯罪。

薄唇渐渐靠近,便在他张嘴要咬上之时,忽的一张宣纸腾空出现,薄唇碰到宣纸,隔着一层纸碰到了陆明棠的耳垂。

“陛下,该写策论了。”

再没有什么,比兴致正浓之时,忽的递来一支笔,让他洋洋洒洒写文章来得扫兴了。

陆厌平时就极为厌烦这些东西,如今又被在兴头上而当头浇了盆冷水,他非常、极其的不高兴。

“朕不……”

拒绝的话未说完,便被陆明棠以单指覆于薄唇之上,不给他往下说的机会,“陛下,昨夜你可是答应了的,若是出尔反尔,今晚便是连楚河汉界都碰不到,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敢拒绝,今晚连龙榻的边边都别想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