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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触碰处于暴怒边缘的少帝,顷刻间殿内只剩下了他与陆明棠二人。

陆明棠摸摸鼻尖,睁眼说瞎话:“陛下怎么这么不小心,睡着睡着就滚到床下去了?”

“阿姐如此喜欢睁眼说瞎话,不如朕剜了阿姐的眼,想来阿姐也是用不着了。”

陆明棠微叹息,慢吞吞下床,“这是意外,我有起床气,下手难免会比平常狠一些。再者若不是陛下你先碰我,我又怎么会将起床气撒在你的身上呢?”

“如此说来,倒是朕的错了?”

陆明棠立即顺毛:“是曹公公那阉人的错,怎么会是陛下的错,陛下那么乖,我疼陛下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说陛下一句不是呢?”

可恶的小兔子,满嘴谎言,他一个字也不信。

“心疼朕,便是这么个心疼法?阿姐的心疼,可是不值分文呀。”

陆明棠在他跟前站定,“怎么会不心疼,我可心疼死了,让姐姐仔细瞧瞧,伤得重不重呀?哎呀,都破皮了,让我们家小郎君破了相,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我们家小郎君?

陆厌极轻微的,挑了下眼睑,不可否认的,有那么一瞬被取悦到了。

“口头上的廉价道歉,阿姐觉得朕会稀罕?”

三次了,第一次是腕骨,第二次是胳膊,第三次是嘴角,陆厌在思索,他是不是有些太惯着张牙舞爪的小兔子了。

小兔子的爪子太锋利,还是先磨平她的利爪……

凶残的念头刚冒上脑海,前襟忽的被一只素手抓住,迫使他因为下拉的动作而略微弯腰。

一手扣住他的下颔,让他低头,与她保持平视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