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动作微顿,低眸一瞧,这才发现被陆明棠喂进嘴里的,竟然是一串冰糖葫芦。
顷刻间,陆厌幽邃的黑眸翻滚着惊涛骇浪,如同一只随时会将人的喉咙给生生咬断的恶狼,冷冽的视线刮过陆明棠的面容。
“冰糖葫芦?呵,你竟敢拿朕当三岁幼童?”
冰糖葫芦,不正是只有蹒跚学步的幼童才会喜欢吃的?她竟然敢用这种东西喂他?
果然,不听话的小兔子,还是剥了皮做人偶,更叫人欢喜!
苍白冰凉的指腹,在说话的同时,已从陆明棠的耳垂处,一路往下滑,停至女郎白皙雪腻的颈间。
只稍那么一用力,就能顷刻间掐断!
“我是在哄陛下开心呀,陛下忘了,昨日我说过,只要陛下表现得好,我会送给陛下奖励,在我这里,只有最重要的人,才能得到我送的冰糖葫芦。”
陆厌冷哧,“不值几个铜板的冰糖葫芦,也能叫最重要的人,你拿朕当傻子哄?”
恶心又廉价的奖励,这只可恶的小兔子,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却根本就未曾用心!
“陛下知道糖葫芦几文钱一串吗?”
陆厌眉眼恹恹,“不值钱的玩意儿,朕不屑知道。”
“陛下没有吃过糖葫芦吧。”
陆明棠平静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