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衣面如死灰,她再也承受不住:“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是司衣,是司衣指使奴婢对下收受贿赂,大头都是她的,奴婢只分到了很小的一部分,公主饶命啊,司衣是奴婢的顶头上司,她的话奴婢不敢不从啊。否则奴婢便会丢了饭碗,奴婢都是被逼的,求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条贱命吧!”
“向你行贿之人,都在现场吧?能否保住你的这条小命,就看你能指认出多少共犯了。”
为了保住性命,典衣颤抖着手,一一指认,这一认,倒是揪出不少心思不纯的宫人。
被单独拖了出来,这些行过贿的宫人魂都吓没了,甚至还有人在被拖出来的时候,直接吓尿了裤子。
“一文钱一个板子,行贿了多少银钱,以此来折算。若是少算了一个,典衣,就全记在你的头上,由你来替她们受过了,没问题吧?”
典衣哪儿敢说半个不字,为了保命她的记性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好,将所有贿赂过她的人的银钱都一一报了出来。
这不报不知道,一报发现这些年她们从中收受的银钱,已经远超她们的俸禄。
自己人招供自己人,铁证如山,哪怕是韩尚宫有心想维护都不行,她只能跪在地上,听着看着一排的宫人被按在地上打板子。
但受刑的宫人却是连叫也不敢叫一声。因为陆明棠不喜聒噪,若是吵着了她的耳朵,下场便是被直接割了舌头。
这一日对于整个尚衣局,都有如炼狱一般。
受刑完毕,内侍们将晕死过去的宫人拖下去,一条条曳地的血痕,叫人触目惊心,胆战心惊。
“韩尚宫。”
陆明棠冷不丁一声唤,让精神有些恍惚的韩尚宫猛地打了个寒颤,“奴……奴婢在。”
“本宫向你要个人,你不会不舍得吧?”
韩尚宫只想把这尊大佛给请走,哪儿会说半个不字,“能被公主殿下看中,是她们三生有幸,公主只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