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棠这一脚,可是用了三分的内力,足以让司衣指骨粉碎。
对于尚衣局的宫人而言,最宝贵的便是她们的一双手。如今陆明棠这一脚下去,也算是断送了司衣的前路。
“你,过来。”
陆明棠脚踩司衣的指骨,对她的苦苦求饶充耳不闻,反是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蝶儿勾了勾手。
蝶儿抖成了筛子,跪着拖地爬到陆明棠的脚边,先磕了两个响头,“公……公主殿下。”
“把你的绣品拿来,本宫也掌掌眼,尚衣局的头名绣品该是如何巧妙绝伦。”
蝶儿还愚蠢的以为陆明棠是夸她的绣工了得,立时喜出望外,连声应下,立即去拿绣品。
陆明棠的眸光落在白露的身上,“把你的绣品也拿来。”
白露有些诧异,不知这位突然冒出的七公主为何会想看她的绣品,但她也不敢多想,领命转身去拿。
“请公主一观。”
蝶儿见陆明棠也要看白露的绣品,生怕会被白露给抢先了,端着绣品快步来到陆明棠的跟前,自信满满的跪地双手呈上。
白露要落后一步,也呈上了绣品。
两人的绣品截然不同,蝶儿的丝绢上绣的是白雪皑皑中盛开的腊梅,尽显艳俗。
而白露的丝绢上,宫墙覆雪的宫闱墙角,一枝腊梅探出墙头,含苞欲放的腊梅上,停歇着一只埋头理羽毛的喜鹊。
整幅画面宁静安详中透着一股调皮,活灵活现,只需一眼便能辨出两个绣品孰高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