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酒馆,赚得银子除开家用跟给二老的零用,剩下的就是给儿子攒的娶媳妇的钱。
爷爷没有戒烟,咳嗽也一天天更严重了。
简言请了大夫来家里看,可是大夫诊脉后直摇头,只说让他们另请高明。
黄大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成日贴身照顾着老头子,病到后面,老头子已经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简书直拿出当年爹给他做的轮椅,将他抱到轮椅上的时候,简山行笑了:“没想到这把轮椅最后竟是为我自己做的。”
“推我到村里走走吧!沿着稻田那条路。”
简书直推着他,走在田地旁的小路上,夕阳西下的云霞染红了半边天,田里金色的稻谷也被染上了一层橙色的背景……
爷爷走后没多久,奶奶因为照顾他操劳过度病倒了,病好了之后整个人的身体状态也大不如前,偶尔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他们都知道,奶奶是在思念爷爷。奶奶嫁给爷爷三十年,别的男人打骂妻子,可是爷爷从来没有对奶奶大声过一句。
爷爷虽不善言辞,但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对这个家的深沉的爱。
爷爷去世了,大姐的婚事推后三年。不少人拿此说事,说大姐已经十二岁了,守孝三年后就是十五岁,十五岁的姑娘在这边都是成婚了的,顺利的都当上娘了。所以一直想让大姐尽快把婚事定下来。
大姐笑着说:“婚姻大事之于我是为我的人生锦上添花,而不是成为束缚我的筹码,否则一辈子不嫁又如何?我又不是养不起自己,何必给自己平添烦恼?”
不得不说,大姐的这份觉悟真是说到简言的心坎里去了。她之所以让两姐妹一人打理一间铺子,就是不想她们被世俗同化,就是想让她们有底气可以独自面对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