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过了片刻,他低声开口,“在前门。”
孔锥和左清疑惑抬头。
屋顶上的纸片人并没有看两人,继续对陈声说:“我们并不是非常怕火。”
这话落下,他转身飞快离开。
“什么意思?”孔锥惊呆了,左右张望,“这是来给我们告密的吗?”
“不是非常怕火,那之前为什么避开我们?”左清捏着下巴,无比好奇地问。
“只是说不是非常怕。”余牧往前门走去,“他为什么告诉我们陶月言和严禾在前门?真是奇怪。”
“好像不是告诉我们。”孔锥迟疑片刻,说,“是来告诉陈声的。”
这一刻,左清不知为何想到了之前趴在屋顶挪开瓦片的那个纸片人,脑子乱乱的,总觉得陈声和那个纸片人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陈声你认识他吗?”左清忽然开口询问。
没等陈声回答,他又摆摆手,自顾自地说:“看我问的,他是纸片人,是NPC,你怎么可能认识他呢。”
让他出乎意料的是,陈声从他身边路过,留下充满笑意的三个字:“我认识。”
左清一愣,孔锥和余牧也震惊了。
“你认识纸片人?他是NPC,你怎么可能认识?”余牧问。
“所以那个纸片人真的是特意过来告诉你的?”孔锥恍然大悟。
陈声含糊道:“算是。”
左清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他不是NPC吗?”
陈声又是一句“算是”,左清明白他这是不想说,闭上嘴不问了,整个人有些说不出的失落。
几个人来到前门,孔锥拿下木插销,将门打开一点,果然看到了严禾与陶月言。
两人躺在地上昏迷着,旁边围了一圈纸片人,似乎在商量怎么处置她们。
严禾突然惊醒,一睁眼对上那么多张白脸,瞳孔瞬间涣散,再次失去意识。
纸片人见状各种不高兴地念叨起来:“没意思,好没意思。”
“好想跟有意思的人玩啊。”
“无聊,找里面的人,找里面的人。”
“……”
开始它们还只是小声讨论,最后就像是发现了陈声几人在偷窥一般,集体扭头看向木门,抬脚疯狂靠近。
孔锥直接将门关上,卧室门口的帘子没有放下来,他瞥了一眼窗户,看到了那些并排而站的纸片人。
“我吸引火力,你们负责救人?”余牧提议道,“不然这样僵持下去太危险了。”
“就你一个,估计你刚出去就被那些东西撕成碎片了。”左清摇摇头说。
听他这么一说,余牧害怕了:“那还是算了。”
陈声走到窗口,一眼看到了纸片人中那个过于明显的存在。
他忽略所有纸片人,缓缓走到陈声面前,语气认真地问:“这次的这个造型怎么样?”
陈声:“有点好笑。”